【es/零英】太阳升起之前一切都有余地
Warning：
有很多很多元菲的剧情，雷的话快跑。
ヽ( ´¬`)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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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啊，本来可以风雨同舟。”
天祥院英智故意让呼出的热气吹着朔间零的耳廓，于是他满意地看到后者的瞳孔骤然收缩，脸颊泛起激动的红晕。
“走吧，纺。”
和那人擦肩而过，要面带微笑，脚步轻快。
他忠实的伙伴跟上来，却不住往后看着，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皱着眉头开口：“英智君，你对零君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是和他打了个招呼。”
“可是零君脸色很不好。”
“大概刚从英国回来水土不服吧。”他做了个终止的手势，“话说回来，队长大人，我们今天是不是要排练呢？”
本来是不用排练的，本来他可以享受轻松愉悦的玫瑰色高中生活，至少在周围人看上去是这样的。诚然校园里有一些蛀虫，可这关他什么事呢？一年级时他也爱心泛滥的在日记本里写下拯救所有人的宣言，事实证明那些蛀虫就是以别人的热情为食粮的。他滚烫的真心被挑在风言冷语的矛尖上，施害者兴奋地舔食滴落下来的鲜血，他躺在无人问津的草丛里，一月份的寒风呼啸着穿过他的身体。
天祥院英智，这个立足于金字塔尖的佼佼者是没有心的，如果那天学生会长没有驱散嘲弄他的人群。
学校里尽是些心高气傲的家伙，自诩不畏权贵，又沾着些社会上的趋炎附势，英智就成了他们的出气筒——
“听说这家伙家里很有钱啊！”
“成绩也不错，凭什么他能含着金汤匙出生？”
“我看也不过如此嘛！”
尖牙利齿、拳打脚踢，英智险些昏过去。他本来是来和他们说，想要请他们参加校内演出。那些人学分不够，他帮他们想好了借口——“冬日庆典人手不够了，拜托来帮帮忙吧”——出席活动总是能拿到些学分的。
在最后一刻，那时候英智觉得自己要死在那里了，心脏痛的厉害，他不清楚是不是因为旧时的疾病在此刻复发，他面容扭曲，大口喘着气，然后嘴里被人丢进揉成一团的成绩单，就是那一时候，学生会长从天而降驱散了他们。
漆黑的发丝、狭长的眉眼，猩红的双眸，二次元典型恶魔的扮相，从此在英智眼里成为救世主的固定长相。他开始有意无意地讨好他，他利用自己讨人喜欢的长相和表演课上学来的技巧为自己在他心里争到一席之地。
“朔间前辈，”在走廊上相遇时英智把一盒点心递给他，“如果不介意的话，请收下吧！”
像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的发言。
难道不是吗，他的脸已经开始发烫了。
他们在私底下交往，朔间零有个弟弟，和英智同个年级，心情好时为他们牵线搭桥，更多时候在仅有两个部员的红茶部例行茶会上大肆吐槽英智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本来我看那个人就恶心，现在恶心的变成了两个人。”
英智微笑着帮他把茶续上：“那就拜托凛月君告诉朔间前辈周末一起去看电影的事情了。”
朔间凛月身子一歪，倒在英智的膝盖上：“啊，真麻烦，小英为什么不自己去。”
是个陈述句，然后闭上眼睛，像只霸占了纸箱的猫。
英智本以为日子就会这样过下去，他们在凛月的抱怨声里走过被大雪覆盖的操场，走进了樱粉色的春。他们躲在柳树下面偷偷接吻，擅长歌唱的舌头因为羞涩僵硬着，路过的蜜蜂被吸引过来，他们大笑着倒进花丛里。
然后朔间零捧着他的脸，血红的眼睛显出几分魔王本色来，英智觉得自己受了蛊惑，移不开视线，但决定无论朔间零说什么都要答应下来。
朔间零说，天祥院君，吾辈想在学校里推一个组合，校内杂志会记录组合的故事，闭路电视会播放组合的歌，汝愿意成为其中一员吗？
好啊，我愿意。
因为是朔间前辈提出来的，所以无论如何都愿意。
英智把后半句吞进肚子里，倘若说出来一定要被对方笑的。他回想起小黑猫的抱怨，“现在恶心的变成了两个人”，但是在矫情的实际上只有我一个，朔间前辈坦坦荡荡。
同班的青叶纺至今保持着舞台零失误的记录，所以请过来；从小互损到大的巴日和有着惊人的甜美歌喉，那也请过来。
可以是可以。巴日和抱着手臂很酷的靠在教室门框上，要请我的话就要把凪砂君带上，凪砂君和我是一起的。
“凪砂君？”英智努力回想着，“是那个过去总是跟在你身后从来不说话的孩子吗？”
乱凪砂银色的长发被天蓝色的丝带束在脑后，背着书包用沉静的红眼睛望着他，像饲养小屋里的兔子。
“我有些担心，朔间前辈对这次的人选要求很高。”他拿腔拿调。
巴日和挑起了眉毛：“你是说凪砂君不够优秀吗？那好，你这个唯一能满足会长要求的人自己去玩吧，恕不奉陪。”说着牵起乱凪砂的手往外走。
“等等，”他急忙拦住，“开玩笑的。乱君在台上表现有多出色我当然清楚。”
巴日和翻了个白眼：“什么玩笑话一点都不有趣，果然是迂腐的天祥院风格！”
英智条件反射的要呛回去：“对不起，忘记考虑巴家的近况了。”
从儿时延续至今的战争一触即发。
青叶纺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挡在两个人中间：“我刚刚去找了零君，顺便把信息表带来了，填一下吧！”
四张a4纸，很自然地人手一份。乱凪砂在接过时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于是青叶纺小声地和他解释：“是这样的，英智君在放学的时候和我说组合的四个人已经找好了，要我去拿表格，他来和你们说……”
没有刻意把声音压低到耳语的程度，自然被靠在乱凪砂边上的巴日和听了去，他蹦起来，自来水笔被他的动作带到了地上，他指着英智小发雷霆：“果然是个无聊的人呢！”
最后一缕夕阳落在巴日和的手指上，他为前几天的校内演出做了美甲，指甲上的装饰物在夕阳下闪闪发光。太明亮了，英智忍不住被那光吸引，正好撞见青叶纺和乱凪砂的相视一笑。
朔间零是说话算话的人，他说要推组合，果然校内杂志第二天就开始报道他们的故事。这个被学生会长看好的组合叫fine，英智去问朔间零为什么要取意大利语的发音，听着奇怪，寓意也不大好，像是组合就是为了解散而成立的一样。
“正因如此人们才更会好奇汝辈为何会聚在一起啊。”
英智记得朔间零那时是这样说的。学生会装了厚重的遮光窗帘，总合着，窗也不开，室内常年开着灯，走进去像进了闹鬼的古宅。
青叶纺被定为fine的队长，朔间零一手推的组合连队长都是亲自选的。青叶纺看到消息时满脸的难以置信。英智和青叶纺的座位中间只让了一条过道，青叶纺探过身子发表上任感言：“我以为会是你，或者是日和君……”
“为什么不能是你呢？”他有些烦躁。他也觉得会队长是自己。他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无可指摘的，他从小就被长辈逼着精通了管理学，他曾把这件事当笑话讲给朔间零听过，当时朔间零还说要是将来流行起组合制度他绝对是当队长的那个，他不可能不知道的。难道因为青叶纺这个班长当得很讨老师欢心？他有些酸溜溜地想。“你是班长，应该很擅长这个。”
“你生气了？”青叶纺追问，“果然我就说你当队长比较好……”
“你当就你当嘛，哪有什么谁更好的说法。不过演出时不要被我压下去了哦？”
课间喧闹的教室里藏着少年人小小的骄傲。
fine发表第一首歌是在最后一朵樱花落下的时候，他们从录音棚里出来，每个人的眼里都亮晶晶闪着光。
“一会儿去卡拉OK吧！”青叶纺提议。
“去什么卡拉OK呀，刚才还没唱够吗，去我家的咖啡馆吧，日和大人请客！”
“嗯，也行！”
英智一转头看见朔间零正靠在廊柱上看向这边，大概在等他。他们回家有一段顺路，英智叫司机把车停在他们分开的岔路口，顺路的那段他们从来是一起走的。
“我去不了了，朔间前辈在等我。”
“啊，英智君真扫兴。”巴日和不满地撅了撅嘴，“你去问问你的朔间前辈要不要一起来？”
要不要一起？
朔间零点了点头，为什么不呢？
五人一起向咖啡馆走去，英智被朔间零勾着手，暂时放弃了与巴日和“幼稚的吵架”，很是稳重地和朔间零并排走着，前面三个肩并着肩，方才说唱够了的那个倒是很活泼地唱着歌，是fine的歌，他们刚刚在录音棚里制作了完美的成品：
为你送上未来
奏响的是天上之音
那般纯粹的旋律
……
在巴日和明亮的声音下能听到乱凪砂的和声，青叶纺的声音是在一个小节后加进来的，温暖坚定，和他本人一样。
Only we can make
Only God knows
这首歌他在家里练习了许多遍，又和fine的成员一起唱了许多遍，每一句的衔接都了然于心，他低声跟了进去，感到朔间零的手颤抖了一下。
“嗯？”
“没什么。”朔间零微笑着对他摇了摇头。
如果真的像朔间零说的那样就好了。
遮着fine取意大利语读音秘密的帷幔终于被尖锐的恶意撕裂，四个人都是受害人。他们在校内杂志上的合影最先遭殃，脸被小刀划开，露出几也页纸后的铅字；演出的易拉宝被泼上墨水，被人用马克笔写上“垃圾”字样；纺的班长工作越来越难开展，每个投向他的目光里都写着不配合；声乐课的期中测试，轮到英智时不知怎的唱到一半断了电；日和在同学间的人气似乎在一夜间崩塌了，关于他傲慢性子的闲言碎语毒蘑菇一样蔓延；而凪砂，他的寡言少语是最好的把柄，恶毒的词语那么多，凪砂从小到大第一次听到。
fine是终结，是不受欢迎的、生来就要被解散的组合；fine是强凑起来的，他们以为四个一相加可以远大于四，实际上不过是象牙塔之人的自以为是罢了。
英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不再和朔间零一起走放学回家的那一小段路了，他告诉朔间零组合要排练，fine要和去卡拉OK，fine要去帮忙照顾凪砂在饲养小屋的兔子，日和君说发现了一家特别棒的甜品店，约好了一起去。
四个人，当然不包括朔间零。
没过多久朔间零出国做交换，要半年，英智乐得清闲，随意找了个理由连机场都没送。那天下午他在红茶部碰见一脸惊讶的朔间凛月，小黑猫把一块外表诡异的蛋糕推到他面前：
“小英怎么没去送那个人？”
他用勺子切了一块送到嘴里：“嗯，没去。”
“你们分手了？”
算是吧，他对朔间零的信任被利用，他与伙伴们的友情被践踏。
他们硬着头皮参加演出，海浪般的议论声从头到尾都没有停过。
fine是工具，用来激发校园里那些蛀虫的胜负欲，看吧，他们出于诋毁fine的愿望开始写辛辣的讽刺歌了，效果多好，过不了多久梦之咲就会充满干劲十足的年轻人了，fine的大家可要咬紧牙关再接再厉啊！
时间表上fine的最后一场演出落在了一个下着大雨的黄昏，日和帮凪砂整理着领口，纺神经质一般的在嘴里念念有词。雨水里似乎溶解了过多的氧气，英智觉得呼吸困难，一个人靠在角落的椅子上。
“很紧张吗？”巴日和凑过来，“果然英智君在这方面就是不如我呢，让日和大人为你加油鼓劲吧！”
他有气无力地瞪了巴日和一眼，这位从小就热衷于和他吵架的冤家挑了挑眉，难得闭上了他喋喋不休的嘴。
乱凪砂向来是和巴日和一起的，他在后台昏暗的灯光下盯着英智看了一会儿，做出了判断：“英智君、是、不舒服吗？”
“诶诶诶！”青叶纺慌里慌张地跑过来，伸手探他额头的温度，又去抓他的手，“呜啊！英智君没有发烧但是手好凉！”
“心跳很快。”乱凪砂补充道，他抓着英智的另一只手。
巴日和看上去很为难的样子：“英智君的心脏不太好。需要我给你家里打电话吗？我手机里存了你家的电话号码。”
英智摇摇头，他怎么能临阵脱逃呢？这是最后一场演出，他是无论如何都要和伙伴们站在一起唱歌跳舞的。
这是为了fine纯白的旋律。
“那好，”青叶纺踌躇了片刻，“第二段和第三段的走位改一下，英智君不要动，我往后退一步，日和君和凪砂君从英智君的前后过，像这样……”
他拉着两人走了一遍：“记住了？”
乱凪砂乖巧地点点头，巴日和嗯了一声。
“……我说，怎么随便改舞步啊！”英智抱怨道，“这样看上去会很奇怪吧，和之前的不一样了。”
观众会看出来的。
他马上又在心里反驳了这句话。怎么可能会看出来呢，他们只会在fine表演的时候想办法把饮料瓶扔到台上来。
“没关系的，放心好了。”青叶纺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再说了，我是队长，我知道怎么改的。”
后面半句说得很小声，像是撒娇一样。巴日和率先笑了起来，英智便和凪砂一起跟着笑了。青叶纺的脸肉眼可见地变红：
“呜呜，反正就是没问题的意思，你们不要再笑了！”
观众并没有因为这是fine的最后一场演出而愿意多给他们一些仁慈，这反而让英智放下心来。他被三个伙伴簇拥着上了台，在走进聚光灯的前一秒，巴日和凑到他耳边飞快地说要是感到不舒服可以直接在舞台上躺下来：“日和大人会接住你。”
聚光灯像天使的翅膀展开的那一瞬间，英智捕捉到了台下那双蛊惑人的血色双眸，他坦然地望过去，对方却不忍心似的转开了视线。
朔间前辈是觉得愧疚吗？
他模模糊糊地想着。音乐响起来了，他的声带自动发出声音，他的身体自己开始舞蹈，这首歌他已经和他的伙伴们排演了无数次，旋律、歌词、动作已经化进了骨肉里。
说起来还是要感谢朔间前辈，多亏他我才交到了一群无可替代的挚友。
灯光暗下来的时候他闭上眼睛，放心地向后倒去。
会有人接住他的。
“……英智……英智，天祥院君？”
他睁开眼，对上一双焦急的血色眼睛。
“汝方才在梦里又哭又笑，汝还好吗？”
他躺在朔间零的怀里，朔间零的睡衣上有一滩水痕。
呃，有些尴尬。为了缓解全身发麻的感觉，英智对朔间零讲起方才的梦。
“我梦见了二年级时候的事，我和纺、日和、凪砂被选为类似奇人的组合。
“我在台上被拔了电线，你还记得这件事吗，当时斋宫君……黑下来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心跳都停止了。
“日和没有每天跑出去玩，凪砂也没有，似乎没有纺打着电话到处找人的情节，我们一直一起在训练，还……挺有趣的。
“我与他们在梦里到达了最终的幸福。零，虽然我并不为那时候的事感到后悔，可是梦里的幸福如此真实，你那时说的话就像诅咒一样呢。”
英智稍微抬起头，他再一次对上朔间零的眼睛，它们见过二年级另一面的腥风血雨，也同样注视着那时在黑暗里挣扎过的每一个人——是魔王的眼睛，救世主的眼睛。
“虽然和汝梦里的略有不同，现实生活里吾辈和汝的旧友也获得了确实的幸福，英智也看到了吧。”
“是的……那零呢？”
魔王变回了他的恋人。朔间零含着笑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
吾辈一直向神明感激着汝降临在世界上这件事。
END
谢谢观看，老板生日快乐🎂
接下来就是我的废话了～☆
稍微欺负了一下小英，把他换到奇人面，然后元菲he了！好耶！嘛同舟共济了怎么也能成为伙伴吧。在这个假设下圆了很多意难平，好高兴，特别是最后推到英智就算倒在台上也会被接住的时候感觉自己就是个天才（你）虽然原剧情里面英智被涉抱走了但是，队友诶，意义是不一样的！
英智和零感觉本质相同，算是旗鼓相当吧他们的对手戏可好看了但是我写不来，他们的区别在于朔间零是神爱世人英智爱的是偶像界，再加上英智身体问题执念很深，所以二年级时他们采取了完全不一样的行动。想想朔间零，他好歹也是学生会长，而且那时候的威望比英智高的不是一星半点，要是他采取行动感觉伤亡会更少一些，毕竟全盛时期的朔间零连飞都会。
关于那个题目，我是起名废物QAQ，本来是想从元菲的那首里面抄一句的，但是歌名genuine revelation实际上全篇都在踏踏开，不愧是旧日战斗天使啊！于是乎就成了大白话标题，梦里什么都有。。。另外就是，死线人在交稿前永远都有机会！通宵死线人永不为奴！！！
碎觉去辽～
（想要评论！）
